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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文化作为一种主体并未被任何一种文化所完整地继承和发展下来,它的一部分文化内涵(以黑灰陶为代表)为后来的马桥文化所承袭,它的另一部分文化内涵(以玉器和神像形纹为特征)被殷商文化所含化,作为完整的良渚文化主体已不复存在。虽然良渚文化解体消失了,但从马桥文化和中原文化中,乃至更遥远的区域,都可以依稀寻到良渚文化的影子。

当良渚“原始文字”渐渐在其他古文化类型中留下印记、并传之后世的同时,良渚文化自身却渐渐湮灭无踪了。它曾是-年前中国发展水平最高的古文化之一,但存在了千年后却似乎突然中断。

它与所谓的后继类型马桥文化缺乏明晰的继承关系:前者常见的耘田器不见于马桥文化,而马桥遗址的发掘品中也不见有石犁。显然,从农耕技术这个主要因素来看,马桥文化较之良渚文化并没有发展和进步,有着文明发展史上典型的低落期特点。

对于良渚文化在此间遭遇的困境,考古学家们给出了许多种猜测:它也许是遭遇了中原南下部落的入侵及奴役,而被奴役的原因则是“穷奢极欲的埋葬制度,和人口广泛从事玉器制作等非生产劳动,破坏了以农业为基础的生产经济,最后导致无法抵御外来入侵而灭亡。还有人给出了大洪水及海侵的说法。

但无论是外部入侵还是自然原因,当良渚人面对灾难时,他们中的一部分很可能离开故土,开始了漫长的迁徙。而他们的城池和墓穴,却永久留存了下来。由此产生另一问题:若迁徙说合理,那么良渚人会去往哪里?

向北:中原礼制的渊源

良渚文化与马桥文化间缺乏明确的继承关系,但中原的一些后起文化类型中,却出现了诸多来自良渚文化的因素,如二里头文化、商文化等。

源自豫西河南龙山文化晚期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二里头文化,其遗址中出现的玉琮、玉绒、绿松、石饰等礼器,以及丝帛、漆器等,都是在良渚文化中制造工艺和范式高度成熟的器物。此外,二里头文化一、二期的炊器,主要是深腹罐和鼎,而良渚文化的炊器也主要为釜和鼎。倒是龙山文化中常见的单耳罐等器物,却不见踪迹。此间,显然有着外来文化与当地文化融合、发展的因素。

至于后世中原的礼器,则更具鲜明的良渚文化特征:玉材、生漆和丝织品的帛,都是礼器的主要原料。而夏代玉制礼器中的重要器形玉锥、玉璜,恰恰流行于东南地区,而为新石器时代其它文化所不见。

尤其是,二里头文化晚期遗址中发现的“圭”,与良渚文化遗址中出土的玉圭如出一辙,两者之间的传承关系十分明显。而用玉器随葬,正是良渚文化时期的一种独特葬俗,所葬玉器中引人注目的有玉琼、玉璧等。《周礼·大宗伯》有“琼璧以敛尸”的记载,显然,良诸文化的玉敛葬体现了这一礼制的渊源。

向南:来到福建地区

良渚人或许也有南下福建、广东的。其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在浙南、闽北,甚至粤东各处古文化遗址中出现的良渚式黑陶。

如同时代的闽江流域昙石山文化,和良渚文化并不直接毗邻,两者之间被闽东北及浙南的大片山脉相隔。然而彼此间却有着深入的文化交流:昙石山文化陶器的胎质,主要为泥质磨光灰黑陶和夹砂灰黄陶,而良渚陶器的胎质,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泥质灰陶和黑皮磨光陶。

据此,考古学家们认为,昙石山文化的灰黑陶,很有可能吸收了良渚文化的制作技术。

此外又如石锛这种生产工具,主要分布于我国东部和南部地区,长期以来一直作为“中国东南区新石器文化的主要特征”之一。这恰恰是昙石山文化的主要生产工具。值得注意的是,有段石锛在良渚文化发现很多,就是整个浙江乃至环太湖区域也是常见之器。

我们想象良渚人艰难的南迁历程这远比北上艰难,他们一路要翻过武夷山、仙霞岭、洞宫山、雁荡山、括苍山等海拔-米不等、连绵不断的山脉,但另一种可能是,良渚人或凭借先进的舟楫技术,通过海道经常与对方交流、传播久居于水网密集之地的良渚先民习于水性、擅乘舟楫,这已为良渚遗址中大量出土的木桨所证实。

向西:从良渚神徽到三星堆

良渚人同时还可能西进了。

距淳安县城西北5公里一处50米高的平缓小山岗上,考古学家们在表土约1米深处发现了玉琼和玉锥一件。

琼、锥组合的墓葬,是良诸文化墓葬的又一鲜明特点,而且还显示墓主有一定的身份等级。有研究者认为,拥有琼、锥的墓主,通常应是“掌握军政大权和神权的酋长”。如反山遗址,便都是有琼、锥合葬的。

而淳安玉琼的出土地及琼的形制和纹饰显示,它与良渚文化玉琼所反映的文化内容高度一致。

另一处淳安古文化遗址五龙岛。五龙岛位于淳安县城千岛湖镇西北面,距县城约4公里,属千岛湖中心湖区。考古学家们曾在南面山坡表面采集到石器20件,器物则以生产工具为主,有石斧、石械、石凿、石镰、石箭链、石网坠……特别一说的,则是石锛和鱼鳍形鼎足、丁字形鼎足。这些也都是良渚文化的代表性器物。

但良渚人的西行脚步,显然远远没有只停留在淳安。早有人指出四川广汉三星堆青铜纵目人面像与东南河姆渡太阳神徽、良渚神徽的惊人相似,许多学者已经认同前者是后者的演化。

但种种迹象表明,三星堆古遗址出土的器物上也不同程度地体现出了北方多种文化,这就否定了三星堆文明是直接由河姆渡文化、良渚文化西行而来,而很可能是由长江下游的河姆渡文化沿海岸北上经良渚文化,继而向黄河下游、黄河中游迁徙,在融合了更多的北方文化之后,又转而南下。

向东:良渚人曾远渡重洋?

近年来关于良渚人足迹更为惊人的发现,则是良渚先民很可能走得更远:从华南沿海出发横渡太平洋,到了太平洋的许多岛屿上。

此前,人类学家们已经发现,太平洋岛屿密克罗尼西亚人、波利尼西亚人这两支现代族群与大洋洲土著居民间,几乎没有任何基因联系。这项发现支持了一直以来的一个理论,即看上去非常符合大洋洲土著特征的波利尼西亚人,其实是东亚人及中国台湾原住民的后裔。他们当年是通过逐岛移居到大洋洲的。

对比良渚及大洋洲同时代出土、惊人相似的木桨、石锛,大约可以想象出一幅移民图,大约年前,部分良渚先民离开大本营,勇敢地去征服海洋。他们凭借高超的航海技术,不畏惊涛骇浪,首先来到福建,而后去往台湾,接着登陆几乎每一个可以住人的太平洋岛屿。

在一个岛屿生活了几百年或上千年后,他们中的一些再次被深不见底的大海诱惑,驾船西行。大约在公元前年,他们到达了西波利尼西亚地区,公元年左右,他们征服了波利尼西亚的最后一块岛屿新西兰,进化成今天的新西兰土著毛利人……

本文来源:青年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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