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拆迁前夫就找我复婚,我捏着一纸地契谁
文/小甘菊 01 “彩秀,你看咱家就要拆迁了,要不我们复婚吧,这样多俩人在户头上,能多拿点钱,你说是不是。” 前夫周祥瑞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登门,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求我复婚。他料定我吃软不吃硬,用一如既往的那副贱样,像一只癞皮狗站在门口就不走。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一看就不安好心。 好家伙,周祥瑞也不打马虎眼,直截了当表明来意。原来是政府打算把村子改建成湿地公园,当地居民同意搬迁者会获得一份丰厚的报酬,报酬的多少按户头上人数决定。 “现在家里就我和妈在,两人户拿不了多少钱,太吃亏了。要是你跟我复婚,把孩子带回来,就多出一倍,还能分到一套一百多平的新房!” 他侃侃而谈,仿佛已经把离婚证书换成结婚证书,满眼都是拿了拆迁款的愉悦之情,毫不夸张,愉悦几乎要从眼眶里漫出来了。 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初被他吃得死死的刘彩秀,不会因为本就不是自己的利益去当出头鸟,从离婚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无论他家里多少钱,永远不是我的。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夫妻之间共苦简单同甘难,现在想到我了,分钱的时候呢?以我对周祥瑞的了解,他这种人一拿到钱,连亲爸亲妈都可以不认。 面对他的祈求,我根本不用考虑,仅需把门关严实。 02 我叫刘彩秀,十九岁便没了父母,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又没见识,权衡利弊后,兜兜转转嫁给了同村的周祥瑞。周祥瑞比我大三岁,家里有老父老母,日子凑合。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知根知底,他家老父亲是出了名的木匠,为人和善,一手出神入化的技术惹了不少人前来拜师,但他不愿意把穷极一生钻研出的手艺交给外人,一心想周祥瑞能接班。 可惜周祥瑞天生不是那块料,出去买了几回木材,见了花花世界,转眼就瞧不上自家吃饭的手艺,说什么要自己出去创业,可也就嘴上说说,从没付出实际行动。 老父亲呜呼哀叹,拿他没办法,只有盼自己身体好点,啥时候得一个孙儿,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于是周祥瑞还不到法定年龄,家里就张罗着给他娶媳妇,他们要求不高,家世清白能生孩子即可,突然冒出来的我成为当时最好的人选。 老人家为了快点抱上孙子,嘴巴上像抹了蜜,来提亲时,把他家吹得天花乱坠,尤其夸赞周祥瑞的为人,说什么他老实,在家都听父母的,也不出去鬼混,绝对会对媳妇好。 我才十九,自己拿不定主意,寻求周围阿婆阿妈的建议,他们都说周家人品性善良,家里又有木匠,两老人身体好没负担,无论从财力还是人力来说,我都是高攀了。 十九岁的年纪,经历丧亲之痛,我真的很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每个夜晚,孤零零地躺在硬床上,做梦都是与母亲温暖相拥,自从媒人来说,我的梦里,母亲的怀抱变成了一副硬实的胸膛,那时候我便知道,自己动了春心。 郎有情妾有意,没有父母帮忙把关,我稀里糊涂进了周家门,年龄一到就结婚,连户口都迁过去了。 刚开始一家人对我很好,很在意我的情绪,不说完全当做亲人对待,至少礼仪到位了,我真的心满意足。 这时候我还被表象迷惑着,自顾自泡在蜜罐里,原以为找到一个殷实的靠山,没想到这只是悲哀的开始。 03 如同婆婆亲口说的,周祥瑞是个老实人,在家大事小事都会跟父母商量。他确实是这样的人,只不过被美化了,与其说老实,不如说妈宝。 刚结婚,我俩初经人事,沉浸在对方身体里,每晚酣畅淋漓好不快活。但没持续多久,不知道哪天开始,周祥瑞晚上碰我的次数少了,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我以为他身体出了问题,用攒了很久的钱买了一副猪腰,准备给他炖着吃。 家里烧的是柴锅,我一边忙着翻转锅里的东西,一边还要烧柴,两头忙活,累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炖软乎,刚要起锅,婆婆蹬着她的小皮鞋钻进厨房,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还真是欲求不满,不要脸。” 我一脸懵:“妈,你什么意思?” 她嗤一声:“作为女人不孝顺公婆,伺候老公,就知道搞些花花肠子,”她夺过我手里的瓷碗,身子一转就将猪腰倒进潲水桶。 “妈你干啥!”我伸手去接,刺痛顿时袭来,手被烫得发红还是没接到那副猪腰,眼睁睁看着它淹没在泔水里。 “才结婚多久你就给自己男人补身体?你要求可真高!”她破口大骂,顺带交代了我一直疑惑的事情:“自从跟你结婚,我儿子走路都在打飘,我让他禁欲,没成想才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原来周祥瑞晚上不愿意碰我,是因为听了他妈的话,我真是哭笑不得。这对母子可真奇葩,老妈要管儿子床笫之事,儿子居然还听进去了。 虽然我没有见识,但这口气也咽不下去,心直口快怼了她一句:“是你们说的希望早点要个孩子,他不碰我,那我跟谁生?” 听了这话婆婆马上皱紧眉头,这件事是她办的差劲,就没再多说什么。 虽然事情看似很小,我却明白了一个道理,说到底是人家的儿子,老妈拿百分百的真心对他,不见得能拿百分之一的真心对待儿媳妇。 从她毫不犹豫倒掉那副几乎花光我所有零用得来的猪腰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婆婆不好对付。 04 经历那件事情后,婆婆没有插手我们的事,晚上周祥瑞又热情起来,像一匹饿狼把我吃干抹净。我冷笑,自己憋得不行,还是咬牙听他妈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妈宝男吗。 经过辛苦地耕耘,结婚第三个月我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公公直接把下巴笑得脱臼,一医院,鬼哭狼嚎小半天才把下巴接上。 自从怀孕,我变成了独宠,大的劳力活都不需要我做,整天周祥瑞陪我晒太阳,散步,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不过在第四个月的时候我发现了问题。 我们是十一月份结的婚,地里庄稼收的差不多,一家人都闲着,包括周祥瑞,他天天玩也无可厚非。刚查出怀孕,以陪我的由头,又在家里赋闲几个月,而今眼看五六月份了,地里大大小小事情接踵而至,他还是闲着。 二十多的大男人天天闲在家里,吃喝老妈伺候,孕检的钱老爸掏,到底是我在怀孕还是他在怀孕?眼看肚子大了起来,以后生孩子要花钱,奶粉要花钱,读书也要花钱,作为孩子的亲爸,他还借照顾我的由头天天玩,这像话吗? 可能怀孕了脾气爆,眼里容不得沙子,发现问题我立刻去询问婆婆,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工作?我儿子一直都待在家里,他啥手艺都没有,去哪里找工作?再说了他爸是木匠,还养不活你们?”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周祥瑞就赋闲,直到现在,只知吃喝,而一毛钱都不往家里拿。 我的后背发麻,感受到了这场婚姻的危机。 05 要说什么促使我们的婚姻走到尽头,还要从一次拆迁说起。 随着城乡一体化发展,很多农村拆迁改建成富有历史意味的景点,一是开发商能赚钱,二是保留过去,展望将来。 我们所处的村子在柏条河边上,土地肥沃,风景宜人,很多开发商来考察,说要建旅游基地,其中就涉及到拆迁的问题。 前段时间一个李姓老板打算在村子里建造一个湿地博物馆,每家每户按照贡献的土地面积给钱。他开了几次村民大会,最后一次带着丈量土地的机器来,一切板上钉钉。 当初我嫁过来,家里的土地给了二叔,而他给我置办了五万块的嫁妆,所以娘家一切都不是我的了。再说婆家,本就没有一分半点是我的。 所以这次拆迁,所有人都激动得不得了,唯独我不觉得自己沾染半分,没有任何肖想,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照顾刚出生的女儿。 虽然我把自己撇的干净,但别人不这样想,尤其是周祥瑞得知要拆迁后,看我的脸色都变了。他知道,那笔拆迁款是夫妻财产,因为我的户头和他在一张户口本上。 女儿刚满五个月,他跟我提了离婚,一切来得毫无征兆,但细想又有迹可循。 自从女儿呱呱坠地,他失望的表情就刻在了脸上,加上公公外出采购时出了车祸,半身瘫痪,家里没了收入,他变得越发阴晴不定。 公公躺在床,我一边奶孩子还要一边照顾他,有一天他叫住我,我转过身竟然看见他哭了,浑浊的眼睛装满失望,他说:“对不起你啊彩秀,我那混蛋儿子……还是被我跟他妈宠坏了……” 我适才知道周祥瑞当初说过的一句话:“老家伙还活着,能给我钱花,等老家伙死了,我儿子也长大了,老子一辈子不用工作就有吃有喝!” 那天周祥瑞与狐朋狗友说这话,丝毫不知道公公在身后。因为这句话而被伤的精神恍惚,公公骑车的时候出事了。 现在,没人供他吃喝,眼下还有一个吞金兽,一切都要说钱。开发商一来,拿出的钱够他浑浑噩噩一辈子,他自然释放出禽兽的本性。 我知道这种人纠缠不得,就同意离婚了,走的时候带走了自己和女儿的户口,什么都没有要,只要了五万块的嫁妆。 06 离婚没多久,公公就去世了,听说是跟周祥瑞吵了一架,气急攻心,呻吟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走的,从床上抬下来,几乎没了人形。 村里咋咋呼呼,说是被虐待死的,二叔听到这个消息,庆幸我离婚了。 我以为周祥瑞终于达到目的,应该能消停了吧。令所有人意想不到,因为村子里叫价高,拆迁没有谈拢,李老板索性拍拍屁股走人,留了一群做完黄粱美梦的村民。 听说这个消息后,我竟然掩面笑了,但一看二叔愁眉苦脸,又把笑容收了回去。 离婚后我住在二叔家里,他是个鳏夫,带了两个孩子,大儿子也才十四岁,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于是他请求我帮忙照顾一下弟、妹,作为报酬,同意我带着女儿住进家里。 这时候我才知道,哪怕血亲都要计较利益得失,何况陌生人?我突然就不责怪周祥瑞为了独吞拆迁款而和我离婚了。 我们的村子确实是个香饽饽,李老板走了一年多,政府就派人来计划建造湿地公园。因为这次是政府做工作,可信度高了不少,时隔一年,村民们又开始做起了拆迁大梦。 然这次规矩不一样了,拆迁款按人头发放,每个人补贴二十万,一个家庭补贴一套房,房子面积也按人口计算。 老爸没了,妻儿走了,留周祥瑞孤儿寡母,只能拿四十万,和一套三十多平的房子,他当然过不去,才想起上门找我复婚。 “彩秀,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们复婚吧,赶紧趁现在把户口迁回来,多拿四十万,得一套新房子,咱一辈子都不愁了!” 我冷哼一声,压根儿就不搭理他,看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有些怒了:“刘彩秀你是不是傻子?你一个人没土地,带个孩子,分不到钱的!” 确实,虽然我是这里的居民,可土地已经给了二叔,单单拿两个户口顶在头上,没有一毛钱作用。如果二叔迁走了,我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周祥瑞提前做了工作,不知从哪里得知我现在是一个独户头,没有土地安家,飘飘摇像一条没有根的草,才这样有信心能说服我。 07 可我不再是那个渴望羽翼的小女孩,我的身后,有了一个小生命,需要我成为她的羽翼,展开羽翼的前提是,我足够坚强。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值得百分百信任,包括父母和孩子,所以周祥瑞哪里来的脸笃定我会复婚呢。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当初自己有多傻,公公卧床,我亲自伺候吃喝拉撒,而他的亲儿子恨不得马上将他丢出去,对周祥瑞来说,瘫痪的公公没有收入,还长着一张要吃饭的嘴,自然烦心,可他没有意识到,那人是供了他二十多年的亲爸。 他上门求我复婚,满嘴都是拆迁款和新房,却没有一句问我你过得好不好,女儿现在怎么样。 再说婆婆,是个极度自私,有很强控制欲的人。得知我生的是个女儿,那张脸快黑的滴墨了。平素鸡蛋都摆在显眼的地方,说是我想吃就煮,生完孩子回家后,鸡蛋莫名消失,藏进了婆婆房里。 离婚的时候婆婆也没有帮我说一点好话,离家那天,她黑着脸守在房门口看我打包行李,生怕多带走一点周家的东西。 所以我看透了,心也死了。 周祥瑞好说歹说我还是保持原来的态度,最后他火冒三丈,指着我的鼻子骂:“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马上找个女人领证,马上生个崽子!” “随便你。”我挥了挥手,将他赶出门外。 其实我以为李老板走后,日子就能恢复平静,谁知政府拆迁,又牵出一地鸡毛,周祥瑞得不到好,劈头盖脸骂我一通,把我逼急了。 “本来我不想这样做,是你逼我的。”我拿出一张名片,联系了此次拆迁的负责人王明。 王明行动很快,上午打电话下午他就到了,提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文件,其中一份红色文件夹是我的。 “刘小姐,你终于想通了。” 我似笑非笑:“不是想通的,是被气通的。”拿起笔签上字,按了我的手印,然后抓起女儿的手印,象征性按了按:“宝贝,这是爷爷留给你的,你也该有知情权哦。” 08 公公自知时日无多,把我叫到床前,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交到我手上,操劳一辈子木匠手艺,他的手粗糙得吓人,却也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将纸紧紧地攥着。 “闺女啊,是周家对不起你,早知那逆子这么不成器,我也不会来祸害你。我就是想有个人学会这门手艺,不然这一辈子我图啥呀!可惜我等不到孩子长大,等不到你生个儿子。” 他抹了抹老泪纵横的脸:“琪琪也是我的孙女,我不忍心看她受苦,否则到了黄泉下也不安心。我家老婆子自私自利,儿子又是个废物,啥都听他妈的,等我走了,他们准欺负你,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也为了孙女儿以后有着落,我把咱家在柏条河滩的土地都给你,什么过户、签字,只要你说,我都给你办!只要求以后带着琪琪来我坟前,叫一声爷爷。” 当时我并不愿意接受,却不想坏了老人家的心意,还是收下了,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前段时间王明找到我,说查到河滩的土地在我名下,问愿不愿意出个价。原来这里的村民还是改不了臭毛病,仗着自己有土地就漫天要价,每人二十万的补助生生喊到三十万,尤其周祥瑞想借此发家,直接喊到四十万。 好家伙,在我这里说的是二十万,转眼就喊四十万,他到现在还防着我呢。 政府也不是傻的任人拿捏,他们的备用方案是征用河滩的土地,在那边的话,装修难度稍高,但比村民喊的价低多了。 起初我不想靠这个拿到钱,毕竟是公公给的,算是周家的财产。公公在世的时候对我不差,若他知道我用他给的土地扼杀了周祥瑞的发财梦,他会恨我吗? 一度纠结,最后还是周祥瑞自己给了这个答案。他不爱我,不爱女儿,那这一切就是周家该还给我的。 我冷冷地笑了,第一次觉得天空如此澄清。 王明办事迅速极了,拆迁款立刻拨到我的账户上,我给二叔留了十万,感谢他雪中送炭,然后带着女儿连夜去往城里。 如今我租了一间房子和女儿同住,白天女儿在幼儿园,我在一家奶茶店上班,晚上接回女儿,回到属于我们的小家里。 周祥瑞再也没有找过我,他现在忙着伤心拆迁再次黄了,哪有心思考虑妻儿呢。 从此村子里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刘家,周家,柏条河滩,无论今后发展成什么样,无论未来还有没有张老板、赵老板看上那块肥沃的土地,一切都将在我的记忆中画上句号。 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我们母女的生活,为自己,为女儿而活。 —END— 往期推荐: 结婚20年,老婆爱上高中生,结局太惨了。 全国老母亲熬夜流程图曝光:当妈后,我熬的不是夜,而是…… 一张报告单暴露准婆婆怀孕真相,我及时抽身:算计我的房子,做梦! 投稿、倾诉,长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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