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煎饺的记忆,起始于旧少年宫(后改成老年公园——现涌金门位置)对面的老早餐店。早晨,老店犹如围城,连空气里都夹杂着一股汗味儿。人多自然是非多,为一盘煎饺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

我经常会待在角落里,听家长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候长辈,并把自己带的搪瓷碗丢向对方脸上(一般这种时候会发生误伤,导致三方混战)。如果有拿凳子砸人的可就是大戏了,堪比《破坏之王》。不报警是不会罢休的——这些便成了我每天上课迟到的原因之一。

几年后店拆了,我还挺开心。因为老店里的煎饺不仅皮儿厚实,馅儿又少的可怜。随着时间推移,我体型渐宽,变成了灵魂有香气的男孩子,对那些皮薄馅大的“美人儿”充满着向往和求知欲。

耶稣堂弄、百井坊、朝晖、景芳、德胜、南星桥、复兴路等等等等,踩着十六寸的“吉安特”,凡是我所到之处,便是要吃煎饺之时。记得在邮电路的某家早餐店里,我创下八十四只煎饺和四碗小馄饨的最高纪录(以前的胃口真的很可怕)。后来,邮电路的这家店还是拆了。

假如杭州煎饺有琅琊榜,大学路煎饺在我心里应该排行老二。可前些年,当我再去的时候,它就从大学路失踪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知去向,只剩下菜场旁的破棚和紧闭的卷闸门,我又免不了一场失落,好像美好的东西都很短暂。心里就开始打算,不如自己开一家,取名阿胖煎饺也是不错。

在我觊觎建国路胖大姐臭豆腐旁商铺的那段日子里,在我想要开“阿胖煎饺”的位置上,楠哥煎饺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蹦了出来。虽然内心是一万头神兽奔腾,可得知是原大学路煎饺,我还是服气的。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试了一次,皮薄汁多,纯肉馅成柳叶状。铁盘还是那个铁盘。

最近,在鼓楼往南的那段美食街里,葱包侩奶奶的对面,也开出了这么一家原大学路煎饺——芳春煎饺。口味和以前大学路的一模一样,连铁盘都似曾相识。我拍了照,抱着愤愤不平的心态,去建国路和楠哥求证。这种傻事,我想不爱煎饺的人,是不会这么较真的。可楠哥说,有很多人都来求证过。

“(芳春)是我妹的店,今年腊月二十八就开了,大过年的都没有休息过。我们这个(煎饺店)就亲戚可以开,不会让别人开的。”楠哥穿着件普通的紫色汗衫,老实人模样,有着黝黑的皮肤和不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皱纹,给人勤恳和踏实的感觉。

“我是最早开大学路煎饺的,后来把店交给了我哥,去办厂做了甜食生意。可是生意不太好,所以想想,还是回来做自己拿手的老本行,开了这家店。”妹妹后来有这么和我说过。这家店会比建国路的楠哥开的更晚一些,运气不好的话,到下午两点多还是会估清。

两家店的煎饺价格都是一样的7毛/个。想开阿胖煎饺的我算过一笔账,这煎饺的价格是比较公道的。两家在口感几乎相同,芳春更舍得用油也更脆,而楠哥的会更清淡一点。

透过煮馄饨的热气,我看着芳春对生活充满热情的脸,打消了开阿胖煎饺的念头。开一家店容易,守一家店难,要把口味保持着十几年不变的,那就更难了,我怕是做不到的。还不如自娱自乐,用手艺满足一下朋友和自己,做一个小小的煎饺师傅那就足够了。

原大学路煎饺

楠哥煎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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